两人最终还是扑腾到卧室里去了。

方翊如愿压在她上边，正对着她平静得微微失神的双眸。

“是我的错觉吗……”方翊嘀咕，“你似乎并不兴奋，不紧张也不激动。”

她懒懒地“嗯”了声。

只能说，以她的接受能力，对性爱熟练乃至习以为常，会是个很快的过程，如果没有额外的刺激，就像饿了去吃饭，稀松平常。

方翊想到这一点，心情未免低落，他那少得可怜的经验全来自于她，长久下去肯定会让她觉得无趣。

难道要他去学如何在床上讨好女人吗？

他猜测她和别人做过，往后这种事说不定会越来越多，现在两人关系尴尬，他不敢多问，不敢要她保证。

他瞧那个顾泽就不是省油的灯，暗地里保不准怎么勾引她呢，他甚至比不得人家近水楼台。

苏南煜看他半天没动作，纳闷道：“怎么这时候走神？”

他长出一口气，索性翻身搂过她，含着她的耳垂轻咬，呼出的热气激得她直躲闪，下身硬挺热烫的阴茎挤进她腿心，没有更进一步的打算。

“嗯啊，痒……这样抱着也舒服。”她刚高潮过一次，身体敏感，凡是肌肤相贴的地方都格外酥麻。

他想问的话有很多。

诸如她是不是还喜欢别人，他在她心里能排到第几位，她和多少人做过——他怎么会不介意，他想想就要发疯。

当初他父母断定他不是那块料，就想再生一个，他知晓后偷偷调换了两人备孕的药，致使两人终生不育。

他不想和任何人分享本该属于他的爱。

“我要怎么做才能讨你开心？”

最终，他这样问。

苏南煜以为他在说性爱上那点事，食指中指两指并拢，挑起他的下巴凑上去亲了一下，压低声音，“你自己撸给我看看。”

“……”

方翊叹气，半撑起身体，双眼迷茫地盯着天花板，挣扎了半天才勉为其难碰上半硬的下体，心一横，自暴自弃般地套弄起来。

他从前被家里严加管教，接触的也都是些恪守规矩的同龄人，压根没这习惯，更别提是在心爱的人面前。

“表情很可爱。”她评价道。

他想法全写在脸上了，脸红扑扑的，说不好是羞的还是爽的，动作生涩，不知道该快点慢点，更别提技巧了，半天不得要领，一通胡乱摩擦。

这么一对比，她更确认顾泽是惯犯了。

“不舒服，你帮帮我。”

“你要负责。”

方翊实在没经验，到了要加快速度的时候，找不好角度使不上力，干脆一把拉过她的手按在肉棒上，那家伙在她手里跳动两下，顶端微微湿润。

她啼笑皆非。

“好，我负责。”

其实她也不太会，但起码知道要倒点润滑油，不能像方翊这样磨得都疼了。

再者，就算她弄不出来，大不了再做一回。

总之她先玩玩再说。

方翊床头铁定是没有润滑油的，不过，她倒是发现另一样好东西——按摩精油。

她拧开往手心里倒了点，顺带问：“你还用这个？”

方翊张了张嘴，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，他眼睁睁看着苏南煜将精油从阴茎根部往上推，灼热，火辣，轻微的刺痛感让他的下身更加兴奋挺立。

“……是生姜精油，除湿的。”

成分很安全，就是异样的感觉让他难为情。

等他回过神，发现自己竟然高声呻吟起来，他拼命往大脑里灌注“这是正常生理现象”的思想，却仍然面红耳赤。

“苏南煜你真的很过分……”

他在呻吟的间隙挤出半句话，招来她更加肆无忌惮的动作，她一手握紧肉棒上下套弄，一手用指尖在前段戳来戳去，用力涂抹。

她略略收紧手指。

“怎么会啊老师。”

“我不是已经在交作业了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方翊低喊着在她掌心射精，那一瞬间还被她压着扭过头看向镜子，差点就真的要哭了。

她纡尊降贵帮公子哥儿清理好，很贴心地哄他：“好了，别生我气，我就是觉得你那个样子很可爱，所以想让你自己也看看……”

“你还说！”

“好好好我不说了。”

又是搂抱又是亲吻，苏南煜一直耐着性子陪他到情绪好转，眼见天快黑了，顾泽发了消息在楼下等她。

她穿好衣服，方翊把透明文件袋递给她，里面是放得整整齐齐的存折银行卡保险柜存单。

“等你回来。”

“嗯，等我回来。”

她接过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。

“回来”是什么时候，方翊和她都不清楚，至少得是和平的，宁静的，他们得以在迷雾中窥见一点真实的棱角。

她让顾泽把这四十亿